关于折纸为什么盗窃并损毁(佐加拒绝现身和那些无聊的人类走)了如此重要装置,还只是小小的暂时停职,折纸并没有和士道说明。
在她看来,这只是DEM公司的一个高层很看好自己的天赋,于是和其他高层好好交谈了一番,于此减免了对于她的惩罚。
在和那个男人,不,都不清楚是不是应该称之为人的家伙,因为在和他面对面时,折纸感受到了直面精灵都不曾有过的恐惧。
明明没有敌意或者杀意,但那种就像是心脏被一只到手死死握住的窒息感,却是连十香的那一剑都不曾给与过她。
当然,这也只是她们内部的事情,与折纸对士道的道歉没有任何关系,自然她也就没有告诉士道这件事。
而那个帮了折纸一把的男人,维斯考特,此时已经回到了DEM的总部,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红酒,观看着资料里传来折纸失踪那几日的记录文件。
“艾伦,你看这些家伙就是那么愚蠢,一堆无能的垃圾居然试图去禁止一位可以驾驭『祂』力量的天才,多么可笑啊。”
“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改不了这一习惯,但是艾克,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说这件事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来帮我处理一下文件。”
坐在维斯考特不远处,几乎快被文件山掩埋了的艾伦为他连续不断重复同一件事却不愿意来帮自己处理工作而抱怨着。
“说到底,明明这样的人才被AST处置了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如果没有艾克你的介入,兴许现在已经可以招募到我们这来了。”
“说的也是,实在可惜了这些家伙对于自己的决策那么不坚定,不让如果能对那位折纸小姐进行魔力改造,她说不定可以超越阿尔提米西亚,甚至是真那和,最强的你呢。”
对于艾伦的抱怨指控毫不在意,维斯考特意有所指地看向艾伦,果不其然,哪怕知道是玩笑话,艾伦还是免不了有些不悦。
“放心吧艾伦,她再怎么天才也不过是能承受这份力量,和已经接受并控制了的你还是远远不能及的不是吗。”
“算你识相。”
听到这句话,心情稍微好转了的艾伦哼了一声,正准备再次投入那无边无际的文件海中,就被维斯考特给叫住了。
“对了艾伦,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你去面对那位同样有着『祂』力量的精灵,你还会害怕吗?”
轰!
大脑迅速思考出维斯考特所指的到底是哪位精灵,刚才还冷静思考的艾伦手中的钢笔瞬间被折断,阵阵黑雾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蔓延,就连地面都被压迫地出现了几道裂痕。
但很快,那股黑雾就被压回了艾伦体内,并没有如折纸那样控制不住暴走,看来所谓的控制了这份力量并不是什么奉承的说法,作为人类最强魔术师的她确实有这份自信和能力。
按道理来说艾伦不应该出现如此失态的情况,可对于就算在那种实验中都面不改色的她,以此可以看出这个【代号】在艾伦心底的重量,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天的屈辱。
自从在海底中带回那个雕像后,艾克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对它做各种研究,历经数年,终于在其中提取出了一种淤泥一样的物质。
那种东西,就算艾伦现在回想也下意识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抵触,但维斯考特却非常开心,开心得就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后来,他将那团淤泥注射进一个试验品的身体中,一瞬间,从内而外的黑雾吞噬了他,等暴动结束,场地的中央只剩下了那团淤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原本毫无动静的淤泥开始散发微弱的精神波动。通过解读分析,那竟然开始有了着独立的人格,并突然开始暴动袭击实验室
明白了这个实验恐怖性的其他人立刻下令对其进行销毁,在付出了十几条人命的情况下终于成功毁灭。
但他们找不到,维斯考特在这种情况下仍旧保留下了一些样品,通过不知道什么方法,那样品居然在他手上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一毫要暴动的迹象。
后来,艾伦就被维斯考特派去对付【恐虐】,需要她将那管淤泥通过任何方式投放到【恐虐】的身上。
虽然无法理解,但艾伦还是照做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和【恐虐】的初次相见。
当时艾伦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哪怕【恐虐】长得和人类幼童一样,艾伦也不会因此对她抱有任何的怜悯。
在正面交锋后她发现,【恐虐】的战斗方式虽然麻烦,但比起另外的精灵可以说是弱得不行,也就只有【隐居者】的层次,那些引起接触者精神永久性损伤的事迹也无法看到。
艾伦有着百分之百的自信,可以轻松拿下【恐虐】
但这份自信,却在她将淤泥涂抹在武器上砍进【恐虐】的体内而被狠狠击碎了。
和加坦那模糊的记忆中不一样,当时被淤泥侵入身体的她并没有发狂攻击,她做的事情仅仅只是,抬头看了艾伦一眼。
就那一眼,艾伦浑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包括灵魂都在竭尽全力嘶吼着让她立刻逃离,这不是人类可以与之为敌的存在。作为世界最强魔术师的她却甚至连一点儿反抗的想法都不曾有。
这一刻,艾伦才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到那【恐虐】代号的由来,明明身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在艾伦眼中,站在那的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这幼童体型的精灵,而是一头巨大狰狞的怪兽。
『祂』的样貌艾伦在进入那海底遗迹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但当时所见到的不过是时间在那遗留的气息,如何都比不上此刻的直面。
艾伦就这么跪倒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触手们慢慢朝着她一步步逼近,平日里锻炼的实力和耗费无数心血研发出来的装备在『祂』的面前不值一提。
暖流从小腹处流出,临近崩溃的精神无力阻止。
就在死神的镰刀砸下来的前一刻,
【恐虐】
【Lost】
自那以后,艾伦开始癫狂般地训练自己,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参加了维斯考特暗中进行融合淤泥的实验,就是为了洗刷那份耻辱。
一想到有洗刷耻辱的机会,她就无法再坐得住,立刻起身去准备。
“还是那么急”
维斯考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对着艾伦离去的方向
“明明这些都没有意义”
那声音像是在自嘲,又像是癫狂
“我们都不过是”
“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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